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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 海潤公司 刁戰峰
初冬的一個周日,我回到故鄉祭祖探親。
一進入村莊,記憶中的那條泥濘土路已被整潔的水泥路替代,兩邊原有低矮的泥土墻大部分已經變成了紅磚水泥墻面。老家的房子整體格局沒有太大變化,只是西南角的圈舍改成了三間正房,室內顯得寬敞了許多,印象中糊滿報紙和包煙紙的墻面已經不存在了……這里依然如故,夜晚沒有轟隆的車鳴聲,清晨會從遠遠傳來的聲聲雞鳴和陣陣犬吠,顯得悠閑而富有生活氣息。
記得上小學時,每年寒假,我都回老家住一段時間。雖然現在已過去很多年了,但這里的土墻瓦舍,老樹,小河,依然宛若一幅淡淡的山水畫,親切而純凈,平靜而安然,恬然而悠長。因有了綿延大山的庇護,村莊非常靜謐,使山外來客疑為世外桃源。中午時分,村子里雞鳴犬吠,裊裊炊煙。遠山如黛,天空藍得沒有一絲云彩,偶爾有一兩只鳥兒掠過,依然顯得有些單調寂寥。幾位須發皆白的老人悠閑而淡然地坐在朝陽的墻角抽著旱煙,聊著天南海北。厚道淳樸的村民們見了外來人,就像見了熟人一樣,先問一句:“你吃飯沒有?”毫無見外之意,仿佛已在這里住了許多年,是他們的老鄰居,或是經常串門的親戚。
故鄉,是有容顏和記憶、有年輪和光陰故事的,它需要視覺憑證,需要歲月依據,需要細節支撐,哪怕蛛絲馬跡,哪怕一井一石一樹……那里有我的童年,那里是我魂牽夢縈的地方。